近年来,制药巨头间的并购趋势愈发强劲:英国夏尔(Shire)收购卢米纳制药(Lumena Pharmaceuticals)、百深(Baxalta);新基(Celgene)收购 CAR-T 疗法公司朱诺治疗(Juno Therapeutics);艾尔建(Allergan)收购生物制药公司Tobira Therapeutics,这些跨国药企都因并购而走进制药界前列,但为何最后又都转向了被其他巨头兼并的道路?回顾过去药企巨头间的并购轨迹,就能发现一些端倪。
艾尔建拒绝辉瑞1600亿美元并购邀约,被艾伯维以腰斩价收购
武田收购夏尔成罕见病第一巨头
2018年4月,武田(Takeda)收购罕见病巨头英国夏尔(Shire),这一收购直到2019年1月才完成。武田的2019年财报显示其营收增长了56%,并成功跻身全球制药前10。
两家药企的整合极为艰难,但武田却一副“没有夏尔不行”的势头;其高达620亿美元的收购价几乎是这两家公司收入(306亿)合在一起的2倍。但回顾夏尔的发展史,就不难看出武田此举的意义所在。
2019年1月,百时美施贵宝(BMS)以740亿美元收购新基制药。这2大企业都是制药界的巨头,而在并购前夕,二者的处境也极为相似。
艾伯维的主打药物修美乐年销售额一度高达199亿美元,然而,正因为巅峰时期的辉煌,在收获了早中期疯狂增长的营收利润、股价后,走向专利末期时面临的陷阱也就更大。于是,收购就成了最好的道路。不过出乎意料的是,艾伯维这次选择收购的是曾拒绝了辉瑞1600亿美元并购邀约的艾尔建,这也折射出后者近年来研发接连受阻的窘迫境况。
但武田在收购夏尔后,却与夏尔当初收购卢米纳制药、百深后一路上涨的身价一致,仿佛“开挂”了一般——一跃进入全球制药前十,在罕见病板块的销售额超过百健(Biogen),专利断崖危机解除,并且实现了从化学药物到生物制药的转型。
彼时,新基的王牌药物来拉度胺面临专利悬崖,后又因几起大型收购案例的失败而一蹶不振。BMS是全球PD-1免疫疗法领域的开拓者,却在后续的发力中被默沙东(MSD)反超。原因也并不难找,BMS基本将研发投入集中在IO免疫疗法领域,试图通过广泛布局各个早期靶点占领支配地位,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。
于是,BMS在面临后续研发断层、资金弹药尚且充足的情况收购了同样受困的新基,同时获得了新基旗下一起被并购进来的创新药企,一举解决了项目储备的问题。
百时美施贵宝(BMS)以740亿美元收购新基制药
短短30年间,夏尔完成了近20多次收购、整合,正是一次次的收购造就了后来的罕见病巨头,甚至足以媲美武田的百年成就。夏尔的辉煌也随着2019年武田对其完成收购而退出历史舞台。
1997年,夏尔首次收购了Pharmavene和Richwood,此后开始了不停歇的收购步伐。期间,夏尔对TKT公司的转型收购,使治疗溶酶体贮积症的生物疗法进入视野,而夏尔也由此正式进入了罕见病领域;对New River公司的收购使夏尔驶入了后来的另一主打领域——多动症(ADHD)领域;对卢米纳制药的收购使其获得了罕见遗传性肝病药物管线的填充;对百特(Baxter)国际的分离药企百深(Baxalta)的收购使其彻底在罕见病领域站稳脚跟。
2019年6月,艾伯维(Abbvie)宣布将以630亿美元收购艾尔建。
无论是武田收购夏尔获得卢米纳、TKT,BMS收购新基并消化后者早前并入的各大药企,还是艾尔建以不到辉瑞报价的一半拿下巨头艾伯维,都不难看出,大药企的并购与被并购,都是创新药专利模式下的必然结果。